“哈哈……”姜河大笑起来,一巴掌拍到宋时桉的肩上,附和道:“就是,什么缘分不缘分的,说得文绉绉的,爹都听不懂。”

姜河虽不像姜椿天生蛮力,但也是成日收猪杀猪的人儿,身上有一把子好力气。

他这一巴掌落下来,宋时桉差点就被拍到桌子底下去。

幸亏姜椿反应及时,一把搂住了他的腰,将他往下出溜的身子给捞了回来。

手里端着的酒却是洒了个干净,不偏不倚,全洒到了她自己的衣袖上。

她将碗往桌上一顿,不满地嚷嚷道:“爹,您女婿身娇体弱,哪里经得住您这一巴掌?”

她从腰上扯下汗巾子,边擦自己袖子上的酒渍边嘟嘟囔囔道:“这可是八十文一坛的好酒,这一碗少说也值四文钱。”

姜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,讪笑着看向宋时桉:“女婿你没事吧?”

宋时桉两只耳朵都红透了,心里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,让你多嘴多舌!

现在可好,当着岳父的面被她搂腰抱,真是脸都丢光了。

但岳父问话他又不好不答,只能垂首低低应了一声:“无事。”

经过这么一出,姜椿也没心思活跃气氛了,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哼唧了一声:“都是自家人,就不外道了。”

然后端起来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。

下一瞬,她扭头“噗”地一声吐了出来。

啥玩意儿?

这又酸又辣,像是掺水白酒兑白醋的玩意儿是怎么有脸卖八十文钱的?

也忒难喝了!

姜椿在心里疯狂吐槽,吐槽着吐槽着,她面色突然一僵。

因为她想起来,导致大周酒水难喝的罪魁祸首,不是旁人,正是她这个作者本人。

为了凸显女主钟文谨酿造出来的白酒惊为天人,她设定了大周酿酒业极其不发达,出产的酒水粗糙浑浊不说,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酸涩味道。

好家伙,回旋镖了属于是。

差点将女婿拍桌子底下的的姜河正心虚着呢,见状顿时不心虚了,试图找回场子:“椿娘你还说爹,你看看你,不也白瞎了一碗好酒?”

姜椿边拿汗巾子擦嘴,边无语道:“什么破酒,太难喝了,一口下去好悬没把我送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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